【默竞】凑活过吧,不然咋办?
#主默竞#
#有一丝拉苍竞#
#有私设,有ooc#
单夸在一个微雨的清晨打开院门,那抹绿色的身影撑着伞站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怀疑自己仍旧在做梦。
“这么久了,你思考的样子依旧愚蠢地令吾窒息。”
嗯,还是熟悉的味道,开口就能辣人眼睛。
单夸体那内久违的、蠢蠢欲动的飙戏的欲望又被勾起来,于是打定主意准备装傻。
“这位先生,有何……嘶!”
想口吐芬芳…
单先生完全低估了墨家老钜子天生克他的体质,话还没说完,脸上的面具就被人抬手给撕下来了,十分简单粗暴,干脆利落。常年养尊处优,足不出户养出白玉一般的皮肤刹时覆盖了一层红色,不是羞得,是面具太紧,硬扯红的。
单先生还能忍!
雨点有越来越密集的趋势,穿山越岭而来的人发梢衣角被雨珠细细亲吻了一遍。若是再这样走一阵,那薄薄的纸伞恐怕拦不住将至的骤雨。
叹口气,将人让进屋内,甚至极为贴心的奉上一块干净的布巾。
“就剩一个面具了,吾现在一穷二白,先生好歹体谅一下啊!”
“以前你还有脸可以看,如今带上那玩意儿,是想让吾看你的愚蠢实体化吗?”
默苍离古井无波的脸,在环顾四周后,微微挑了挑眉梢,随后接过布巾擦拭被浸透的发梢。
琅琊居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但是床只有一个,于是单先生和默先生就成了同床共枕的交情。单先生因为身体原因,体温偏寒,默先生不知道什么原因,体温也不高,于是同床共枕的第一天,单先生从默先生的怀里醒过来,心情十分复杂,对上默先生嘲讽的目光,果断捂住了人的嘴。
“免开尊口,待会儿下山再买一床被子。”
“……”默先生用眼神表示满意。
默苍离没有说要长久留下,单夸依旧下了一趟山,将另一人的生活必需品置办了齐全,除了没有再买一张床。
单先生表示买了也放不下,除非默先生能睡门口的树下面,默先生表示,他真能,然后,下雨了。
单先生乐了……
默先生和单先生就顺理成章的住一起了,琅琊居多了一个人,单先生什么也不问,默先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两个人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下棋,棋是单先生离开时,从北竞王府带走的唯一和过去的联系,这个联系也有默先生一份,大概因为这幅棋是当年金碑开局,北竞王与神奕子对局所用的那副吧,放在北竞王府府库里多年。现在,单先生和默先生继续用着。
刚摸到白子的默先生顿了一下,抬眼皮看了下对面的单先生,破天荒没有呛人。
三更堪堪过去,方至终局,黑白子交缠错落,又是半子之差,胜负才分。单先生撑着头,深深呼吸了好几次,抬手颤巍巍指着对面的默先生,“你这辈子是吃吾够够,迫害也没得可着一个人迫害!”默先生放下手里的白子,攥住单先生骨节分明的手指,从掌心抠出一颗莹润温热的黑子丢回棋笥中,将人隔着桌子拉近,四目相对,两双琥珀色的双眸,一双意味深长,一双沉静如水。
“迫害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,简直像你的话术一样,令人作呕。”
单先生一只手被人攥着,另一只手按在棋盘边角,两指轻勾,准备给对面的默先生来个意外惊喜,掀棋盘这种事,放在以前,北竞王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失礼的行为,他那个跳脱的侄子倒是能做出来,但现在,单先生不管,单先生任性,单先生想掀棋盘就要动手掀,于是另一只手也被攥住了,这强迫良家妇女般的糟糕姿势……
“苍离先生可以把吾毒哑,反正吾现在没了功体,先生也不用听吾这不成才的话术……唔嗯?”
……
单先生有幸品尝天下第一毒了,嗓子也哑了,脾气也没了,看默先生仿佛看衣冠禽兽的眼神也被镇压了。下棋下到床上去,饶是单先生也耳根子发热,第二天半晌都在神游天外,罪魁祸首翩翩还无事发生的样子,单先生暗暗磨牙,晚上的菜色全变糖醋,默先生被智商持续下降的单先生窒息到了,于是,以牙还牙又让人物理窒息了一回,单先生老实了。
铁骕求衣也觉得自己在做梦,他是有心请竞日孤鸣出手再助苗疆,但是在琅琊居看到生命中突如其来的阴影时,九算武中魁首,现任苗疆军师,额头突突直跳,有点后悔了。
单先生出去采参了,默先生在树下摆着棋盘,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秀气的眉峰微拧,继续在棋盘上摆子,对敲门声置若罔闻。
铁骕求衣推开门就对上前任钜子凉凉的一眼,还来不及思考钜子为什么没死,钜子为什么在这儿,竞日孤鸣呢?难道被钜子气死了?
默苍离觉得最近窒息的次数越来越多,放下手中棋子,正视铁骕求衣,“麦思考了,你要找的人很快就回来,在他回来之前,不要干扰吾的思考。”
铁骕求衣选择沉默,拱手行礼,大马金刀坐在屋檐下的石凳上,安静如鸡。
单先生回来看见这场景,背篓都笑掉了,收获钜子看傻子的眼神一枚和铁骕求衣看救星的眼神一枚,将背篓靠在门边,瞥见里面带根的鸢尾花植株,心下一阵可惜,这花是种不成了啊!
竞日孤鸣和铁骕求衣谈了很久,直到日薄西山,人才离开,出来时默苍离的棋盘已经摆完了,正捏着棋子看棋盘,竞日孤鸣站在一边扫了一眼说:“别看了,该吃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
当天晚上,单先生失眠了,顶着床顶瞪着俩眼睛,怎么也合不上,旁边伸出一双手盖在他眼皮上,“你打算明天等人到床边请你吗?”
单先生说:“今天采参带回来的花忘记种了。”
“啧!”默先生扯着被子给人把头顶都盖严实了,捂严实的单先生在被子里乐的床都在抖。
单先生收拾好行囊去了万里边城,默先生洗干净手上的泥土,舀了一碗水给新种下的鸢尾花浇上。
竞日孤鸣抵达万里边城的时候,第一眼就看见了千雪孤鸣,还有千雪正指着他心口的笑藏刀,千雪孤鸣一头红发被风吹的天魔乱舞,湛蓝色的眼睛满是恨意,持刀的手却是怎么也递不上前。
“小千雪啊!”
“麦这样叫我!”千雪孤鸣喊完就偏开头,然后刀一沉,猛然抬头,就看见他王叔把自己挂刀上了,血顺着刀锋滴在地上,他那个比自己几个侄子还风华绝代的王叔,眼底不变的笑,动动唇,依稀可辨的是那句“小千雪”。
琅琊居里发呆的默苍离被一声惊雷打断了,起身将门窗关好,手指搭在窗棂上,良久,闭了闭眼,继续去摆弄那副棋盘。
竞日孤鸣没有死成,因为苍越孤鸣来了,被苍越孤鸣护住心脉的竞日孤鸣成功捡回一条命,半死不活在营帐里躺着,当今苗王趁着他没能力跑路,和自己王叔来了一场彻夜长谈,然后万里边城许多铁军卫军士看到狼主提刀骑马,一脸杀气的进了林子,晚饭,全军伙食都被改善了。
苍越孤鸣把竞日孤鸣,安置在自己帐内,喝药如吃饭的频率,一日三餐盯着人一顿不落。除了伤养好了,人还胖了两斤,真是个悲伤的故事。
重新将经过默苍离改良过的面具戴好,单夸才正式从苗王的营帐中出来。
苍越孤鸣看着竞日孤鸣熟练的往脸上戴面具,眼底神色晦暗不明,想阻止,没有理由,叛逆死而复生会带来的后果苗疆承受不了。他已经不是异想天开的王子,他的祖王叔也不是苗疆闲散富贵的王爷,一切都变了,深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孺慕之情,变成爱恨交织,纠缠不清的一张网,有时候苍越孤鸣会非常想再见竞日孤鸣一面,如今真的见到了,却是相顾无言,最后还是竞日孤鸣一声“苗王”,将界限画了个清楚。
单先生在万里边城忙活了几个月,终于回家了,铁骕求衣奉命将人安全送回琅琊居,风逍遥觉得老大浑身充满拒绝,但是顶着苍越孤鸣探究的眼神,铁骕求衣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。临走时,竞日孤鸣看向苗王身后的屏风,欣然一笑,规规矩矩告辞离开。
琅琊居的门紧闭,单先生再三请铁骕求衣进屋喝杯茶再回去复命,铁骕求衣表示大可不必,单先生目送人离开,嘀咕一声:“说不定人早就离开了呢!”
“吱呀”门开了,单先生抽了抽嘴角,这是故意的吧!
默先生瞭一眼百步之外,将单先生从头到脚巡视一遍,扯过单先生毛茸茸的衣领,结结实实在淡色的唇上吻了一下,转身返回屋内。
从头到尾默先生都没踏出过院门,单先生跟在身后,回身关门,看到不远处站桩的苗王,愣了一下,竖起食指在唇边,而后将门关严。
内屋外的鸢尾还没开,路过时,单先生浇了一碗水,托着空碗含笑倚在门边,看默先生摆弄棋子,冷不丁抛出一句,“苍离先生,你还活着吗?”
“你要试试吗?”这句话有点歧义,单先生哽住好一会儿,坚持不懈作妖。
“苍离先生,你爱吾吗?”戏精附体的单先生,先把自己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,对方抬头眼神明显:你有病?
“勉强凑活。”
“不然咋办?”
回到苗王宫的苍越孤鸣,在花园饮了一夜的酒,第二天下旨,抹去一切北竞王竞日孤鸣的相关记载。
Ps:教授其实没有复活